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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小说《轮回的涅磐》

05-05-24 我要评论 来源:52pk.net
 狐狸就餐

  浣熊市的的街区一过晚上9:00便冷冷清清,随处可见的落叶从街边的数下被吹落,撒在道路中央,时而飞驰而过的汽车,在略显雾色的街道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光线,夹着被掀飞的叶子,摩娑出"沙沙"的响声。

  街角酒吧阴暗的角落里,我静静的坐着,手中伶着一小瓶啤酒,默默注视着吧台前几个赤膊纹身的花花公子与妖冶的小姐调情,四下里几个酒客夹着烟卷垂着头喝着已使他们眼圈通红的酒。

  吧台边的隔间里走出一男一女,一步三晃的纠缠到吧台边,男的把头埋在女的长发里,小声低估着,女的仿佛很陶醉的样子,伸手搂住男的腰,轻轻摸进男的腰际,好像触动了一个鼓鼓的东西。

  我把视线从瓶子上移向窗外,街道的那便是一座公园,黑色的树林让我有了一丝安慰。"当当当当……令……"。

  路轨电车的最后一班从街道的十字拐角慢慢驶过来,轮子与路轨撞击声淹没了酒吧里那破掉嗓子的人唱得让人听了想死的歌。

  旁边的门后"咔嚓"一声。

  我淡淡一笑,迅速用手指上的钻戒在瓶身上画出一个圆,随即在桌推上轻轻一敲,瓶子底部整整齐齐的掉了下来,未喝完的酒溅在瓶身上。

  与此同时,旁边的门开启出一条缝,我站起来,顺势拉开那门,里面一位胖乎乎的男人把手藏在衣襟里,看见我的出现猛地一阵,随即要掏出衣襟下的东西。我微微把他一抱,抵住他尚未抽出的手,冰冷的瓶子轻轻划了一下他的脖子……"噗,噗"。

  地铁停在离酒吧不足百米的地方。我匆匆奔向站台,用一块很柔软的布擦拭者手中加装了长长消音管的USP。

  电车司机瞟了一眼,开动了机车。我掏出一只硬币,与那只被白布包裹的USP一同投进投币箱,咚的一声。司机轻轻晃了一下,我则晃晃荡荡的走向最后一排座位。

  车上竟没有一个人。我不安的扯了扯风衣高高的脖领,低下头,暗暗祈祷那个胖子的血当时没有使我留下指纹,虽然我用胶水涂抹了每根指头,但稍稍的摩擦都有可能抹掉那层可怜的保护摸,把填充在纹理中的固体干胶拭去。至于那只USP,就是那个胖子衣下压着的东西。他现在正躺在那个门后面,等着自己颈动脉的血流干。那对相拥而出的男女倒在吧台的阴影里,脑袋里镶着一颗USP的弹头,万幸他们的脑壳够硬,没有被贯穿,看上去仿佛醉倒一般。那个女人的手仍然在男人的腰际,只是手中多了只尚未完全抽出的手枪。

  雾色渐渐散去,皎洁的月光洒在瑟瑟的寒风中。一列机车缓缓驶上瑟那湖畔那略有弧度的古老石桥,渐渐慢下来。

  "啪"。

  车后的玻璃被一股血流穿出一个洞,同时像冰面一样四下裂出无数裂纹。

  寂静河畔的树丛里忽忽飞出几只受了惊吓的鸟,拍打着翅膀飞向深邃的夜空。

  车厢门开了,一个健壮的男人从车上走下,肩上扛着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原本压在风衣里的长发零乱的侵泻在他的胸前。他把一白色包裹的东西丢进河里,随后把那女人丢了进去。

  伴随着水溅起的声音,远处两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载对讲机中传出:"狐狸已就餐"。

  盘子与井盖

  一个月前,法国,马赛。

  "咝……"盘子正在旋转,完毕"。

  一辆黑色的林肯在沉沉的夜幕下驶出市区,开上树林边上的入林公路。树林里闪了一下车灯,忽的又开出两辆汽车,一前以后驶到林肯车的后边,随之尾随他开入森林。

  15分钟后,我的微光狙击镜中出现了那三辆汽车,丛树林里驶出奔市郊而来。

  果然是老狐狸了。我盯着狙击镜心里想着,这几乎是防止跟踪最佳的方法了。而我的任务,就是在这座水塔上,端着狙击枪,等着汽车停在离我不足300米的别墅前,开枪杀死从防弹型林肯中出来的第三个人。第一个是司机,他会打开汽车右边的门,让第二个人--西装革履的"替死鬼"出来,与此同时,第三个人自行打开另一侧的门,像个保镖一样快速绕过车尾跟上第二个人,等那时,第一与第二个人将会一侧一后将他完全挡住--虽然看上去是在保护第二个人。

  我则需要在两秒钟内,在他被挡住之前,在他脑袋上开一个12.7mm的洞。之后丢下枪,顺着水塔被光一面的绳子滑下来,掀开井盖逃脱。

  "咝……。盘子到货,祝好运。"耳机中传来Cydu的声音,这是最后一次无线电通讯。

  静寂一分半钟后,林肯车停在别墅前,我轻轻调这焦距,把准星压在汽车左侧车门上方。

  司机走出汽车,打开车门,第二个人缓缓伸出一条腿,同时车左边的门开了,一个带着黑帽子的脑袋似乎很不情愿的伸出半截。

  "噗"。

  加装了防火帽的狙击枪微微顶了一下我的肩头那截伸出的脑袋啪的贱出一丝猩红,有气无力的缩了回去。

  我迅速丢下枪,沿着绳索滑下来,跳进了下水道。

  深秋的下水道(笑,这也算比喻吗?^^)透着丝丝寒意,水中漂着梧桐金黄的落叶。我踏着水奔向出水口,我不敢肯定身后是否有人在追,空荡荡的下水道中,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振荡着冰冷的空气.我稍稍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对我来说已不是第一次逃脱,但却是第一次在地下三尺,有着朦胧的灯光,潺潺的流水,和满是金黄落叶的\浪漫法国的下水道,Cydu这个老笨蛋为什么不把该死的暗杀地点放在香榭里舍,那样跑起来多有面子,法国mm一定喜欢……等一下,我突然感到一丝的不祥,为什么那第三个人带着帽子,难道……。复杂的思绪一度占满可我整个脑子,毕竟这个任务…,虽然我受过很严格的寻路训练,但,我不得不承认,我似乎在法国人的下水道里迷路了。我仔细回忆着逃脱的路线,希望不会因为这样绝对低级的失误拖累了整个小组,虽然在特殊情况下,可以放弃队友,但那被留下的,必须是不会说话的。

  终于看到了管道的出口,我渐渐放慢步伐,出口建立河堤上,我向河的对面看去,一辆灰色标志停在正对出口的河岸上,按照计划,w应在里面等着我,载我去机场,飞回总部,但这应该是在20分钟前。

  我回头看了看,确定自己没有被追踪,慢慢走向车子。

  啪啪啪,"老兄,有火机吗?"我敲打着车窗问到,目光警惕的四下里看着。啪啪啪"嘿,活计,火柴也兴。"我环顾四周,一只手拉开了驾驶位一侧的门。一具冰凉的尸体倒在我怀里。

  是w。他的脑袋上开了两个洞,右手少了根中指。我咬着嘴唇看了看,把门撞上,心怦怦的跳着。残忍的现实证实了我的预感,我匆匆转身,紧了紧衣领,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始逃脱--或者说,逃亡。

  在我疾步两公里后,渐入市区,马赛的夜如同白天一样热情。渐行渐近的人群使我平添几分安稳,得以慢慢缓下步来。

  我,Angel,CT小组成员,与Cydu,w,Fenix共同执行这次暗杀任务。CT特别勤务小组,隶属国家安全局,肩负特别秘密的暗杀与反间谍活动,受国防部直接指挥。我们进行反间谍的目标往往是敏感部门的高官,而随之直接对已确定身份的鼬鼠宣判死刑的人仍然是我们,因此我们在联邦法律上享有特别豁免权,不过可笑的是,由于特殊使命,我们的身份是不被国家承认的,一旦被抓捕,将不会有任何人出面交涉,甚至剩下的小组成员会不遗余力的除掉被捕成员。小组的每个成员都进行过为期两年的特殊训练,包括各种轻重武器的使用,潜伏,盗窃,驾驶,跟踪,暗杀……。每个人都备有至少12国护照,因为那潜藏的鼬鼠决不会愚蠢的在本国与线人接头,我们在受命之后,便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第三国,完成任务后的24小时内即返回。

  我们从来无需怀疑情报的可靠性,因为那些敏感甚至机密的资料直接来源于国家安全局--一个连总统说的梦话都有权监听的国家机构。而我们,似乎是这个国家内唯一独立于CIA的特勤人员,换句话说,以特种间谍形容我们会更加贴切些。

  这次,我们的目标,Foxlord,中央情报局的第二把交椅。

  说到这只老狐狸,"业内人士"无不佩服他亲手缔造的传奇。当年年近19岁的他即被招入CIA,并投放到1965年的东柏林,在那16年后,他亲手组建出一张涵盖整个东欧的情报网,为中央情报局立下汗马功劳,并借此一路攀升成为中情局半壁江山的主人。当他那张忧郁的脸出现在CIA总部副局长办公室时,年仅42岁。

  可能天生的间谍血管里流淌的更多的是躁动不安的血液,看上去寡言少语的他竟被国家安全局调查出,他与KGB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那些第一手的资料偏偏是东欧情报网窃取的)这次他出使法国名义上是正常的工作出访,但根据情报,他有极大可能是与线人接头,甚至是直接会面。在他离开中情局的第二天,既有一个俄罗斯的商贸代表团抵达法国,这几乎再明显不过的证实了我们的判断。在CT小组抵达法国四天后,接到了国防部的行动指令,并得知鼬鼠会在次日夜出洞。我们迅速做出部署,我,提前18小时隐藏到作为狙击位的水塔,Finex负责监视狐狸在树林里的一举一动,并与Cydu单线联系,w将在行动进行的同时抵达我撤离地点,至于Cydu,这次行动的直接策划者--其实他是每次行动的策划者,并是唯一可能与我们上司联系的人--因此除了他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卖命。

  可显然,这次行动出了大问题,被截去中指的w如今正孤零零的躺在车里,我则一人躲进了马赛市区,穿梭在人群里,以此掩盖身份。我不得不庆幸自己在下水道里迷了路,,谢天谢地捡了一条小命。至于是谁杀了w--根本就不用去想,计划败露,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杀掉CT成员的人,只有"同行"。

  按照约定,在行动完成后无线电静寂即解除,我们可以用事先约定好的频道通话。马赛熙熙攘攘的街头,是再好不过的伪装了。我摸出对讲机,小声说道:"Clean,完毕。"

  "Clean,请回话。"

  "Clean,我是Clean,有人在吗?"

  我取下对讲机,无助的看着撒满落叶的地面。没有人回答。难道活下来的就只有我一个,这一切都得益于我迟到的那20分钟?那20分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天,这该死的混账行动!我心中咒骂着。仅仅20分钟就仿佛换了个世界,队友们生死未卜,而我,有一个猎杀者变成了被猎杀者,说不定与我曾经的猎物一样会不知不觉中被一枪撂倒,没有丝毫反抗,干净利落的死去,没有一点杂念,就像一部不完整的电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了,咔嚓一下,没了画面,瞬间失去了一切,甚至不知道自己死了就死了。

  我低头走进一家咖啡店,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原定撤离的班次8小时后起飞,即使我能安全抵达机场也不可能及时登机,杀死w甚至也杀死了Fenix与Cydu的人对我们的计划了如指掌,他们在机场守候我也说不定。看来我必须回到行动前的巢穴取一些东西,那样我才可能登上飞机,回到国家安全局,联系保密人。

  "别动,慢慢站起来,好的,把手贴在墙上,对,让我看见你的手。"

  "西区大街艾茉莉咖啡馆,我抓到他了。"

  身后一位法国警察用USP抵住了我的后脑门。

  "嘿,老兄,我想你是抓错人了,哦,别用那该死的枪指着我。"

  "闭上嘴,小子,这下你可麻烦大了。没事的人赶快离开这鬼地方,我的天,你们能不能快点。"

  我猛地转过身,一直手抓过枪口指向天花板,另一只手一记手刀狠狠皮在他的脖颈上,他晃了两下,倒在地上。

  "我说过别用那玩意儿指着我的脑袋。"我晃晃手中他那把USP悻悻说道,同时从他身上摸出手铐,把他铐在椅子上。

  "嘀--嘀--。"

  远远的传来警笛的声音,听起来还不止一辆,我心里盘算着。这帮法国佬怎么找到我的头上来了,该死。我顺手抄起一件皮夹克,跑向店面,一位年轻漂亮的服务生小姐慌忙让出道来。哦,可爱的法国人,我心里念着。在跑出店面之际不忘回头道一声"谢谢"。

  两辆警车拉着警笛向艾茉莉咖啡店快速驶来。我用皮夹克包住枪,躲入四下散开的人群里,天知道我要是被法国人抓到国防部的那些人恨不得马上声明我是赞比亚裔,我的所作所为与他们无关,到那时我只有咬碎上排第六颗牙齿,服毒自尽了。我可从来没碰过那颗牙,我宁愿一辈子用不到它。

  法国人似乎一眼就认出我,一直把我逼到一条空旷的大道上。我飞快的夺进路旁的一条空巷内,马上就后悔了,这是一条死路。我狠狠的揣了一下那该死的墙,它几乎堵死了我所有的希望。我贴着墙来到巷口向天空放了两枪,警车远远的停在大道上,里面的警察以车门为掩体,举枪瞄着。我微微露出半只眼睛,一辆防暴车快速驶来,尚未停稳,后门便跳出几个手持MP-5一身黑装头戴面罩的家伙。

  是法国特别宪兵部队GIGN。

  "你已经无路可逃,放下手中的武器,慢慢走出来,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警察用扬声器喊道,与此同时我的耳朵捕捉到了不寻常的摩擦声。GIGN不愧为优秀的特种作战部队,他们已经沿着街道一侧的墙壁摸向小巷来了。

  不,决不能让他们靠近!我伸出半只枪管放了两枪,希望能起点作用。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AUG的子弹几乎打碎了墙角的钢筋混凝土。

  你们就是这样不会伤害我的?!该死的法国佬。AUG的压制性射击意味着GIGN已经离我不远了,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发动进攻。天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我,人手一只AUG对着空巷一阵狂扫?他们以为我从那个倒霉的法国警察手里缴获了一挺班用机枪吗?!

  "啪啪,当当。"

  果然,GIGN以最快的速度发起行动。两颗催泪瓦斯砸在我正对的墙上反弹到我脚下的井盖上。我慌忙摒住呼吸,用皮夹克一把包住两颗催泪弹从巷口丢向街道一侧,紧接着举枪对着批夹克连放数枪。

  尚未落地的夹克在空中轰的炸开了,霎时间半个街道都被浸成白色。GIGN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着实吓了一跳。当他们终于冲进小巷,发现一个井盖在他们脚边叮叮咣咣的旋转着。

  座便华尔兹

  如果说还有什么值得庆幸的,那就是我又一次钻进了法国马赛深秋的下水道,这根浪漫的管子再次使我脱险。

  子夜的钟声回荡在深邃的夜空里,离飞机起飞还有六个小时,可能是我生命中最后的六个小时。是的是的,甚至连六个小时都不到,可我的队友可能连六个小时都没有了。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我的心头,如同这蹊跷的一切,沉沉的压迫着我的神经。我必须小心注视周围的一切,相比之下,我更愿意自己搞清楚这发生的一切,不必到地狱去询问Cydu--哦,是的,我们的确应该下地狱,但追杀我的决不会是天使。呵,差点忘掉了浪漫的法国人,他们的加入使故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当然,也可能十分简单,那就是我的队友就躺在法国警察局的太平间里,而这一切被嫁祸于我,那些"同行"自然明白,高级特工是很容易把自己隐藏在城市里的,对他们来说,我这条漏网的猎物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将会是致命的,更何况我们吃的是同一行饭。我原以为CT小组是凌驾于特务机构之上的,现在看来这是个多么可笑的笑话。我绝不能像我的猎物一样死去,我要尝试着逃脱,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虽然我的猎物从未逃脱过我的指尖与扳机之间不足一厘米的距离,不过对我而言,与死亡,也就相差这不足一厘米的距离了。

  一连折回六次后,我回到了行动前藏匿的地方。

  深秋中的晚风一向很有力道,我将悬关的窗子轻轻支开一条缝,然后将天花板的灯罩拧下来,轻轻支在窗台上,这样一来,整个漆黑的悬关就成了一个简易的报警装置,如果门被打开,屋外流动的空气与屋内会形成大气压力差,足够推动传窗子,那时灯罩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找出备用的护照,法郎,以及本该留下的特殊装备--也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我从未想过会用到它们,可如今这将提供我唯一离开法国的机会。

  五个小时后,马赛国际机场的东边露出一线曙光,几个无精打采的美国人懒散的靠在侯机厅的班次牌下。一个哆哆嗦嗦的老头出现在大厅里,提着一个很大的旅行箱。那个老头的鼻子似乎出了点问题,长了两个鼻尖。它们敏锐的目光很快注意到这个不停用手捂住鼻子咳嗽的老头,目光中闪出一丝喜悦。

  那老头走向门厅旁边的一间洗手间,班次牌下站起三个人缓缓跟上去。老头的目光注视着架在鼻子上的眼镜,镜面上有一个小小的反光镜,老头隐约一笑,迅速进了洗手间。

  那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留下一个守在厕所门口,另外两个推门而入。那老头站在门的一侧,待两个人刚刚进来,一刀叉在第一个人的后颈上,顺势用力一拔,刀尖划破第二个人的脖子。守在门外侧的人看着刚刚进门的第二个人身体微微一颤,不动了,迅速掏出手枪,一步跨到门口,正欲进入,一把匕首迎面而来,从他嘴巴里刺了进去。

  我费力将三具沉甸甸的尸体拖进座便间,在他们身上蹭掉手上的血迹,然后揭下套在头上的面皮。易容可是一件手工活,一旦处理不当脸上就会出现不自然的皱纹,那几个假货显然依次怀疑上我,不过,这正是我所期望的。我摸出他们的枪,是228compact,枪号的后四位是0909;美国的军火商将此种枪型尾号为0100-0984的全部卖给了CIA,在国家安全局的机密档案库里有相应的资料,属于绝密。这也就意味着,这几个笨蛋正式中情具的特工,看来Foxlord已经去做真正的lord了,不过在CIA总部的大理石墙壁上,又要平白多出几颗可怜的五角星,那些五角星的妻子可能被告知自己的丈夫在法国遭遇了车祸,最现实不过是碰上了黑手党,甚至是一下子杳无音讯。我帮他们闭上眼睛--这是规矩,因为我们也有自己的家,不过是政治的棋子。

  几分钟后,一个尿急的法国人匆匆忙忙的走进洗手间,准备宣泄之际,一位妙龄女郎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照照镜子,又打了打粉,冲着他嫣然一笑(吐血……-_-|||)那男人提着裤子,满脸惊愕的看着我一扭一扭的走了出去。

  看来法国女人的确比法国男人懂得浪漫。那男人慌忙提上裤子,绕到隔壁去了……。>_<

  "Angelo小姐。"

  "是的。"我笑着答到。

  "祝您旅途愉快。"安检员笑了笑,把护照递给我。

  "哦,真是感谢你小姐,你真是漂亮,愿你永远美丽!"我飞快的接过护照,心情抑制不住的激动万分。

  通过安检处,我的计划就成功了大半,看着身后突然多出几个神色匆匆的身影与更加神色匆匆的警察。警察奔向女士洗手间,剩下的奔向男式洗手间。

  法航直飞卡洛莱纳的航班准点起飞,看着马赛在舷窗中渐渐消失,我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这架执行航班任务的A300客机根本就没有坐满,众多的位子对我即将的行动将是最佳的掩护。我注意观察了周围所有的乘客,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难道他们放弃了追踪?不,绝不可能,如果我活着回去,一切便都有可能水落石出,他们应该比我还了解国家安全局的工作效率,我们,或者说昔日CT小组,无疑是最有力的证据。但是,即使我们的身份泄漏出去,谁又敢动我们呢?甚至还要一网打尽,他们不怕国家安全局的报复吗?难道他们对我们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可又如何解释几乎可以肯定的CT小组其他三人的死亡呢?这是否意味着我们的秘密行动

  已经泄漏,我们所作的一切在我死后将公之于天下!我不敢再往下想了,我现在不仅需要找到线人,讲清楚一切,更重要的是要活下去,因为我的脑袋以不再仅仅与我一个人的灵魂有牵连,而几乎是整个机构。我必须活下来,找到他们,这似乎已不再是单一的追杀,而是两个猎手之间生命的赌注,也许我更加孤注一掷,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

  再有半个小时飞机就要着陆了,我起身来到洗手间,确保把门碰上后,踩在座便上,用发卡拧开了顶层的隔板。错综复杂的线路露了出来。我找到了那根连接驾驶室与货舱门的那根线

  路,剪断了它。这样一来机内货舱门开启时驾驶室将不会有任何警报。 "喂,小姐,可以帮忙吗?"我把门露出一条缝。对着门外的空中小姐喊道。

  "哦,夫人,当然。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小姐进到洗手间和蔼可亲的问道。

  我把门碰上,转头说:"我可能需要用一下你的制服,你不介意吧?"

  半分钟后,我身着着她的制服走出洗手间,拿出一张印有英法德意俄五国文字的条子贴在门上,告诉人们洗手间故障停用,并用一铁片插在门的滑轴上,确保这扇门不会被轻易打开。

  而那位可怜的小姐,正坐在座便上甜甜的打着呼噜。

  我身着制服行动起来方便许多,很快就到了乘客禁入的工作间。"嗨,头等舱的客人需要咖啡。"我对工作间唯一一唯空姐说道。

  "好的,这就去。"

  我目送着他离开以空无一人的工作间,转身打开货物舱的门。

  三角与匕首

  我躲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脱下身上的制服,扯下帖在脸上数小时的面皮,双手轻轻揉着面部肌肉。

  再有几分钟飞机就要着陆了,那时我要伪装成搬运工从货物出口下飞机,无疑,相比之下这要安全许多。

  "嘀……。"

  如果法国警方已经发布了协查通告,那时整个飞机将处在封闭状态,任何出口都不会打开……

  "嘀……。"

  唉,莫非又要从轮子那下去,记得有一次我的伪装被识破,Cydu一脚把我从机轮舱踹了下去,害的我一连躲避了两个多星期才从FBI的鼻子底下返回总部……

  "嘀……。"

  ?

  "嘀……。"

  炸弹?我的天!他们之所以没有上飞机是要把我炸上天!

  我发疯似的开始寻找那声音的来源,在过几分钟,飞机就要飞抵海岸线了,如果是我放的炸弹一定会在那个时候引爆,这样就可以在第一时间找到遗骸,确认身份。疯子,他们这群疯子,他们竟要让一个班次给我陪葬!

  声音来自于一个空中速递的包裹。我稳了稳情绪,抽出藏在鞋底用特殊工程玻璃磨制的小刀。刀锋小心翼翼的划过包裹的底边,我轻轻的把上面的盒子取下来,一颗墨绿色的C4出现在眼前。

  他们干嘛不放颗原子弹进来,威力不会比这差的!这帮畜生!

  这颗炸弹设计的十分精密,一个块状的小型计时器压在弹体上,两个电极与一根雷管插在弹体内,一旦时间回零雷管便会引爆炸弹。而如果哪个傻瓜妄想以拔除引爆装置来拆除炸弹两个电极便会碰在一起,告诉他这是一个历史问题--这种炸弹无法拆除,它上面只有一个小电路板,根本不存在红黄蓝绿线的问题,并且在电路板上还有反干扰装置。总之,想阻止它爆炸的人只能证明他的确不怕死,因为他死定了。

  并且,这炸弹是我造的。

  计时器上还有7分钟,我拿起刀子在电路板上小心的刻起来。

  二十分钟后,飞机降落在夏洛特国际机场。

  我从机轮舱跳了出来,踩在坚实的土地上。外面以是黑夜,远处两辆FBI的警车正驶向飞机。我在夜色的掩护下,偷偷潜出机场。那颗炸弹的计时器上显示还有98个小时,而电池将在50个小时后耗尽。

  地处北回归线附近的北卡洛莱纳有着相当可观的沙漠地带,沙漠边缘的公路一向是秘密交易的理想地点。

  我按照特殊状况下的约定,在一个特定的电话亭向CT小组在国家安全局的保密人发出求救,之后就要在第301沙漠公路上开着汽车不停的往返行使,直到有个提着绿色箱子的人招手示意要搭我便车。为此我从饿勒冈州偷了一辆轿车,千里迢迢的奔向那条沙漠公路。

  11点42分,离预定的时间还有13分钟,我开着汽车缓缓驶上两边长满杂草的公路。四分钟后,我驶到了公路的尽头,调转车头,又花了6分钟驶到了刚刚出发的地点。

  秘密接头是不应该选在过于偏僻的地方的,因为那样反倒更容易引人怀疑,一般接头失败会使事情更加糟糕,然而这条荒凉的公路在地图上的标示为:报废。

  两分钟后,这辆汽车再次驶上了直楞楞的在广袤的沙漠中一眼就可辨认出的张满杂草的报废公路。

  公路尽头忽然荡起了飞天的沙尘,三架直升机迎着汽车快速飞来。是三架CH-60黑鹰直升机。

  "停车,立即停车,这是空中警卫队,命令你立即停车,否则我们有权向你开枪。"

  "嗒嗒,嗒嗒嗒……"

  以左右包围汽车的黑鹰突然响起M4清脆的枪声,轿车上的火光飞溅,车窗玻璃被7.6mm的弹头打的粉碎,车顶被贯穿的千疮百孔,"嘭嘭",四个轮子相继爆裂,紧接着发动机盖被一团火球炸上了天。车子冒着弄烟,一头扎在路边的杂草堆里。

  黑鹰缓缓落向地面,旋浆卷的沙粒漫天飞舞。飞机尚未着陆,身着迷彩服的特种兵一跃而下端着M4与MP-5向筛子般的汽车快步移动,迷彩服的肩头印着三角与匕首。

  车内冒着烟,特种兵在窗口瞄了瞄,一把拉开车门。驾驶坐上的真皮夹克正缓缓的冒着烟。

  远远的草丛中,我放下望远镜,看着正在车上装炸弹的三角洲特种部队徒然的划着十字。

  几分钟后,黑鹰又升上了天空,盘旋一圈后编成一字队形飞向远方。

  我从草丛中爬了起来,打打身上的尘土,顶着正午的烈日,走上满目沧夷的道路。身后的汽车轰然爆炸,冲天的火柱霎时将天际染的血红。

  又是一个51

  夜晚的汽车旅馆不时传出女人的尖叫声,我在水池边剃着近半个月来在"沙漠旅行"中留长的胡子。

  "关于国家近期防务状况与周边国家的安全问题,我们特别邀请了国防部军事研究署的克里斯上将。"

  "哦,克里斯上将,他妈妈是印地安人吗?!哈哈……。"

  "不,骄尼,别碰我,今晚已经够乱了,哦,哈哈……。"

  隔壁的孩子们显然也在看这个与他们并无多大关联的电视节目,他们在这种地方除了进行毒品交易怕是干不了什么好事情。

  "为了各联邦州的安全,我们做出了不懈的努力。……佛罗里达的毒贩在与警方的对峙中……"

  电视画面切换到了一个现场的录象,一个被截掉中指的家伙倒在血泊里,发黄的皮肤证明他已经死了不短的时间,右边的太阳穴处有一个被12.7mm来复枪射穿形成的洞,脑袋的左边由于炸子的冲击力被轰出一个不成比例的窟窿。

  是Fenix。

  那个叫克里斯的上将,正是我们的保密人,他在国家安全局的职务是:头儿。

  看上去他知道的比我多,至少他知道Fenix不是死于贩卖毒品,GIGN,CIA,FBI,三角洲,还有杀死Fenix的人,Foxlord的遗言里是不是宣称杀死他的凶手,脑袋与同等大小的钻石等价,看来我的身价不比贝克汗姆低嘛。我饶有兴趣的接着剐胡子--同伴们不明的死去,黑白两道的人都想要我的命,我除了剐胡子还能作什么,天知道我纰漏这一切会有零点几个人相信,天知道除了51号基地这个国家还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连国家都希望这个秘密消失,甚至抹去,我,Angel,却要在撞针与扳机之间不停的逃避,甚至连反击都做不到,因为我必须守护着这个秘密,这个脆弱不堪的秘密--因为它,死了不知多少人,如今又反噬起自己,如同十恶不赦的恶魔。但可悲的是它不能死去,因为恶魔的凋零,意味着诅咒的重生。

  Angel is Devil--我不愿意承认,但这个恶魔,竟是我。

  "呤……。"床前的电话响了,可能是客房服务吧,我饶有兴趣的按下免提。

  "这不是客房服务,所以只有15秒钟,如果你想知道一切,请回家。

  感恩节快乐。"

  六分钟后,我擦干净下巴,撬开了隔壁的门,用电动剃须刀在眼前晃了一下迅速放进裤兜里。

  "嗨嗨,大佬,你在干什么呢,把那东西给我,快给我!"一个带遮鼻环的孩子慌忙藏着毒品,一面向我喊道。

  "嘿,说你呢!把那东西给我!"另外两个男孩子抽出匕首站在我面前"嘿,你是怎么把门打开的?"其中一个一边关门一边问到。

  "如果你还想要那玩艺就把相机给我,否则就到中国做太监去吧!哈哈哈……。"

  "哦,孩子们,你们会点火吗?"我略带笑容走到床前,从床底下摸出一小包海洛因。

  "嘿,白痴,把那东西方下!难道你没有打火机吗?你这杂种!"

  我从腰际摸出一叠钞票丢在沙发上,轻声问道:"会点火吗?孩子们?"

  旁边的女孩子一把拾起那钱,惊讶到:"十万美元?"

  "嘿,大佬,你哪来那么多钱?你是抢银行的吗?"带头的孩子渐渐松开手中的刀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觉得两辆宝石捷卖得了十万美元吗?"

  "哦,大佬,刚才你问什么来着?什么放火?"

  "哈哈,孩子们……。"

  "别喊我们孩子们,伙计,我们都19了。"

  "哦,伙计们。"我掏出一张卫星地图铺在沙发上,指了指上面被圈住的建筑,"明晚八点,我要它烧个不停,明白吗?伙计们。"

  "哦,好的,不过十万美元,你想让我们用火柴点它吗?"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抽出一叠钱。

  "哦,哦,两辆宝石捷就值这么点钱?"

  "我觉得放堆火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是吧,伙计?"我掏出一把银白色的沙鹰默默的指向带头的孩子,虽然枪的保险还放在"关"上。

  "你们只是觉得好玩,你们也根本没有见过我,明白吗?"

  "哦,当然,如果你能收起那玩艺我们会记得更清……。"

  "谢谢,伙计们,"我收起枪,拉开门,用手拍了拍兜里的剃须刀说道:"别忘了,明晚8点。"

  天边渐渐泛出一线白色的曙光,林肯公园在雾色里静静沐浴着深秋羞涩的冷风。一位拾荒的老者,手里握着面包屑,缓缓走到中心湖畔,喂那即将迁徙的天鹅,双目盯着远处已经废弃的出水口。

  看来那地方还没有被翻个底朝天,至少地下室是这样的,至少那根废弃的下水道是这样的,至少出口是这样的……

  我站起身来,走进谜一般的雾里。

  这一天是感恩节,天尚未黑下来,庆祝的人群便已涌上街头。我已经在出水口待了七个小时了,我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天空中渐渐清晰的星星。

  19点56分,庆祝的人群拐过阳光大道走上了富兰克林街。几个船着直排旱冰鞋的家伙在人群中大声尖叫着。突然,他们从背包里抽出许多酒瓶,点然后狠狠砸向街边的一座白色建筑,不消几秒钟,那建筑便陷入团团火海。

  百叶窗后面,一张忧郁的脸上映着不停跳动的火光。他低下头站了起来,离开那堆白花花的监视器。

  我的表针轻轻跳动着,直至窗外响起晚上八点的钟声。我把表调至17分钟倒计时,摸向黑暗的下水道深处。大约17分钟后,第一批消防队员将会扑灭建筑内外的大火冲进屋内,我必须在那之前离开。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我在漆黑的管道中摸索了两三分钟,来到一扇顶窗式的铁门前。我贴上去听了听动静,双手将铁门轻轻支起一条缝。地下室内一片漆黑,在门口处隐隐闪现着火光。看来那帮小家伙们干的还不错。我停顿了一下,毫不犹豫的爬了上去。

  华盛顿富兰克林街51号,曾经只有CT小组成员才知道的秘密藏身地点。至于这次是谁,天知道。

  真相大白

  "把你的沙鹰丢在地上。"

  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一把枪用力顶着我屁股。

  "爬上去,别紧张,你的屁股一向很结实。"

  映着微弱的火光,两个黑影从地下室的地板上爬了出来。一个是我,一个是,Cydu。

  "嘿,伙计,信号发得不错,连坐镇白宫的总统都看得见。"

  "哦,是吗?可他看不见又要有人为他那该死的国家捐躯了。"

  "是啊是啊,GIGN,CIA,FBI,国家安全局,够你受的了,不过看上去你的气色还不错。看看你的表还有多久,我可不想让英勇的消防队员听我们讲话。"

  "你想告诉我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

  "你怎么没有死。"

  "是的是的,不仅我没有死,Foxlord也没有死,如果不错,他正在这房子的对面打911

  呢。"

  "是个不错的开头,接着说。"

  "呵呵,1976年,Foxlord亲手缔造的情报网已经遍布整个东欧,同年,他手上一份三百人的名单,也是唯一一分明但是切。偷它的人正是他自己。1989年,国防部计划组建CT特别勤务小组,以便进行对不远的将来也就是华约解体后暴露身份的高级鼬鼠的肃清行动。当时参与策划的便有Foxlord。3年后,小组组建完成。但控制权在国防部与国家安全局手里,真正能够调动我们的人是那时尚在白宫的克利斯上将。Foxlord早由于干,便在组建伊始把我这个已在CIA工作八年的老道特工安插进来,作他的眼线。当时还是情报分局局长的他已经KGB买通了。通过特殊渠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同时我还知道在我们特训时,他在我们的中指指纹上做了记号--或者说是一种密码,并用我们四人已被标记的指纹给那个三百人的名单加密,如果想再次打开那名单,就必须用我们四人的中指去开启密码。"

  "如今俄国人想要它了。"我淡淡的说。

  "不,他们早就想要了,最初的开价不低于10亿美元,但Foxlord一直在等,等待这一天……"

  "等待我们对他进行审判的这一天。"

  "不错,在我接到命令后就泄密给他,于是他告诉俄国人可以接货了。我们也因此到了法国。"

  "之后他就易如反掌的杀死了Fenix和w?"

  "w是KGB杀的,Fenix是你杀的。"

  "谁?"

  "你。只有你完成任务才会按原计划逃脱,那样才能杀掉你。但我告诉了他们错误的狙击位……。"

  "并且画错了地图。"

  "是的,所以你未能按时返回,我救了你一命。"

  "你竟要救我,鬼都不相信。"

  "也可以这么说,之后我通知了法国警方,他们在KGB处理w尸体之前找到了他,之后你就成了通缉的目标。"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希望种种压力会让你在第一时间返回……"

  "所以你花了500万买通三角洲要他们杀了我?你在讲故事吗?!"

  "记得那颗炸弹吗?"Cydu微微扬起嘴角,"我放的。"

  "当然,我记得它爆炸要等很长一段时间,哈。"

  "我计划让炸弹在陆地上空爆炸,那样飞机掉下来人连整块的肉都没有了,也就彻底销毁了你的指纹,那个名单也就永远打不开了。"

  "你也就分不到十亿美元中百分之二的提成?别浪费时间了,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如果那名单泄漏,被秘密处决的人不会比梵蒂冈的总人口少。"

  "也许吧,上帝!"

  "但我没想到国家安全局竟然背叛了你,自从任务失败,他们就十分担心来自CIA的报复,因为Foxlord几乎控制着CIA的每个部门,一旦国家安全局的控制力因此被削弱,CIA无疑会独当一面,在政治上的影响不亚于一场内战。所以克里斯希望你死在他手上,无疑,这是唯一的办法。"

  "但他们并没能杀掉我。"

  "所以他们把这个秘密地点出卖给了CIA,Cydu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地面,以次换来了Fenix的尸体,他们天真的以为这样就能保全自己的势力。"

  "但他们没想到整个游戏的导演是Foxlord,我悻悻的说,在他得到十亿美圆后便可轻松买到中情局局长的位子,并且借俄国人之手将他亲手缔造的但却嗅到他身上鼬鼠味的东欧情报网清除掉,再由于CT小组的损失殆尽,他世界最大情报机构头把交椅的位置会空前的稳固,登上权利颠峰,再那时他就不在需要KGB那帮二流的帮手,甚至反目成仇,让那些跟他接触过的线人全部消失,便再也不会有人能奈何他了。"

  "你似乎明白了。Cydu微微笑了笑,缓缓放下枪,低头看了看表,我们还有4分钟,消防队员……"

  "干吗不再说说你呢?"我举起沙鹰抵住Cydu的脑门。

  "……。"

  他看了看放在"开"上的保险,慢慢说道:"我的真名叫努尔,亚历山大·努尔。"

  "努尔?"

  "1976年以色列特种部队乘坐C-130奇袭了乌干达国际机场营救出74名人质……"

  "那唯一阵亡的以色列军官是你父亲?"

  Cydu撇了撇嘴角说道:"在那后不久我加入了默萨德。"

  "因为预见华约解体,你就被安插进了CIA?"

  "呵呵。中东的局势历来动荡不安,阿拉伯人从东欧国家买了不少军火,CIA在这方面显然有第一手资料。"

  "你们买通了CIA在东欧的谍报人员。"我冷冷的说。

  "所以我们不希望那张名单泄露。这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

  "默萨德。"我冷笑一声。"你为什么要救我?"

  "……"

  "因为你活着回来了。"

  "轰,轰。""劈开那道门,说不定地下室有生还者!"地下室门外传来消防队员的喊叫声。

  "也许……,呵。感恩节快乐。"我垂下枪,笑道。

  在那之后,我潜入到浣熊市,按照与Cydu的计划去完成未完成的任务。同时得知国家安全局已经恢复了我的档案,只可惜我背上了越狱犯的罪名,也就是说FBI可以堂而皇之的在全国搜捕我。

  在最后一缕阳光隐入地平线之际,我化装成一位少妇,手上涂满了胶体 在那个酒吧里杀死了三个CIA特工后逃上了Cydu驾驶的机车。他在车后窗上粘了一个血包,伪造了我被杀害的情形。

  在那两小时后,Cydu去见Foxlord,再次扮演告密者的角色。

  "你应该把他的尸体带回来,Cydu,你知道我需要他。"Foxlord淡淡的说。

  "我们可以在河的下游找到他。"Cydu冷冷的说。

  "可是我们没找到。嗯,你去吧,我会在瑞士银行给你开个私人账户的,我们的合作很愉快。"

  "谢谢,长官,不过,有一点不妥。"

  "你想说什么?"Foxlord把手支在嘴边轻声问道。

  窗望响起了子夜的钟声。Cydu平静的说:"我的计划稍稍有些破绽。"

  "什么?!"Foxlord似乎有些吃惊。

  "我没有丢掉那枪。"Cydu从怀里掏出那把装者长长消音管的USP放在Foxlord面前的桌上。

  Foxlord一把抓过那把枪指向Cydu。

  "嘿,老伙计,把枪放下。"我推开门,浑身湿漉漉的,一手举枪瞄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揭掉以被水浸的发黄的面皮。

  Foxlord直勾勾的盯着我,神情随着钟声一点点的黯淡下去。

  "任务已经结束了,孩子,你把我杀掉事情会变得更糟糕的,我想克里斯上将……"

  "让那个混账的糟老头见鬼去吧。"我打断了他竟柔和的出奇的话,语调平缓的说:"长官,你还记得你指着那个满是五角星的墙壁对我说过的话吗?"我默默注视着他那张忧郁的脸。

  "当国家安全受到威胁时,谁都有权死去。他们明白,他们也这样做了。"他深吸一口气,微微笑了笑。

  "Thank you,sir。"

  ……

  Cydu掏出相机,待我把面皮压在Foxlord手下,按动快门。

  复活节

  春分时节,樱花开遍了里斯湖畔,一座座十字形的墓碑插满了整片空地。

  一位老者,握着一束蔓陀罗,来到一座碑前,轻轻把花放下,掏出一粒子弹,靠在碑上。

  "Fenix,w,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我缓缓说道。

  "也许吧。"一个人在我身后轻声说道,"我知道今天你会来这里。"

  "Cydu,好久不见了。"老者的脸上微微笑道。

  "克里斯上将收到那张照片后下令解除了对你的通缉,但你回不了国家安全局。你被抛弃了。"Cydu轻轻整了整被风吹乱的头发笑着。

  我一言不发。

  "FBI认定死在酒吧里的三个中情局特工是被Foxlord手上那把枪干掉的,结果联邦最高法院判了他700多年有期徒刑。"

  我的嘴角闪出一丝笑容,继而又是一阵沉默。我叹了口气,扶扶被风吹倒的蔓陀罗,看着雪白樱花缝隙中波光粼粼的湖面。

  "啊--,你觉得留个大胡子如何?"Cydu突然问道。

  "什么意思?"

  "可能,阿拉伯人会喜欢你的。"

  我淡淡笑了笑,回头答道:"呵呵。阿拉伯人有复活节吗?"(注:西方国家每年春分为复活节)

  "也许……

  "当然。"

  @

  "嘀--。系统正在进入。系统确认。请核实您的身份。"

  "嘀--。w身份确认。"

  "嘀--。Fenix身份确认。"

  "嘀--。Cydu身份确认。"

  "嘀--。Angel身份确认。身份确认完毕。资料读取中……。请插入磁盘,名单将在15秒后删除。15,14,13……。"

  "我知道,你这破机器。"

  End

  后记:

  放下笔已是子夜,窗外又下起了雪--深秋或者初冬的雪。回首看看自己怀着极大的热情创作的小说,心头不知是欣慰还是沉重。

  《HL2》Beta版的泄漏兴许可以现露游戏界不为人知的冰山一角,也使人更加容易理解Bill Roper的离去与3DO那已是曾经的辉煌。毕竟,没有什么是完美的,纵是他们曾经造就了最完美的神话。

  记得偶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夜以继日玩《DK4》,那时心情,妙不可言。如今,犹如一地鸡毛的网游把硬盘塞的满满的,我却从容的玩着《三国英杰传》,为自己战败长板坡而懊恼不已,这也是一种妙不可言的心情。当那些早已沉默多年无人问津的骨灰末末儿再次让你欣慰的双击它已显破旧的快捷方式时,这其中除了一份对美好回忆的寄托外,更多的时那些不曾黯淡的热情甚至深藏心中因它而生的千丝万缕的感激。(吁~~~,憋死我了-_-|||)

  淡出人们记忆却又在心头闪现出来的历史,便是不可置否的经典,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怀旧情结了。有时好的游戏带来的不仅仅是快乐,它给了我们另一种视角,可以去重新审视自己,周围的人乃至这个世界。也许正如TGS上的一句话:

  "Beyond the Game."

  ……

  雪还在下。我打开窗子,咬着笔尖,看那雪下花开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