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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之鹰

03-11-14 我要评论 来源:52pk.net
很多时候是没有选择的。
“四眼”对我们说过,那头儿的ct们有10个之众。
我们都知道,那头儿的10个是什么概念,“反恐精英”小组之中的精锐。看来,这次政府是真的很看重我们了。这是一场势不均而唯有力敌的战斗。其实,我们并没有要求些什么,像我们这样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又能要求些什么呢?我们要的不是阳光。我们只是想把小六子身上的那个包包放下而已,却也是不能够顺顺利利的。
我们可以选择吗?
一方对另一方。
没有人与人的对话,有的只是手中的交流--搏杀!

“四眼”是我们的队长,高高瘦瘦的,短头发,戴眼镜,喜欢穿土黄色的上衣,紧身牛仔裤,反毛高帮皮鞋,喜欢玩一只b13,那种大威力的,可以穿透 5mm钢板的银色手枪。他的身边放着b46-- 一只可以轰透一切的狙击,他从来都是那么的稳,他的枪如同他一样,从来都是沉默,在需要时怒吼。我想我已记不起他是怎样成为我们的头儿的了,可能,我们都是粗人吧,需要一个有头脑,有能力,有威信,有神秘感的组织者。就像宗教需要精神领袖。不管什么人都有精神崇拜的倾向。

地形,在我们出发到来之前,已经熟悉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cth或者是M处,当然,最好的地方还是M处,相对来说我们要攻占那里比打到cth要容易的多。
我们从th出发,有两条路径可以通往那里,a 或 b,而a 是我们的主攻之地,b处是鸡肋所在。在a 处尽头,有c、d、e三个出口,其中e口是进入M地的直接通道,d 与M的ct 进口f相通,是ct 们从cth出发途径g口进入a 地的直接通道,而c 口的尽头是i,也就是b 地的尽头,与i 隔坡相对的是ct 最好的防守点h处。

我们对视。我们装备。我们行动。只须成功不许失败。

小六子还是喜欢他的那只ak-47,都已经没有原来的颜色了,枪管幽亮幽亮,不知他已擦拭过多少次了。他喜欢它就像一个父亲喜欢他的孩子。他没有别的什么爱好了吧,哦,喜欢穿一条迷彩裤再戴一面罩,呵呵,像什么?飞虎队?呵呵。平时他会捣鼓那雷达,会绑在所有人手腕子上的雷达。它是我们共同生命的枢纽,在我们每个人来到组织之时,它就已经在大脑里根深蒂固。没有它,我们一定会被逐一击破。我从试图让他去学着用其他的,毕竟什么样的环境就需要有什么样利器去适用。但他总也是不肯去换一下去试一试,他说,他喜欢ak的三连发点射,他喜欢点中敌人头颅的感觉,他知道它的声音太大,精度太低,但就是喜欢。我不再说什么,因为一件自己喜欢的用的舒服的东西对自己最有用,它常常会在你最需要最绝望最恐惧时让你见到明天,却不一定是最好的。
小六子的脚底下搁着那个包包,就那么样的一个包包,比之一个小学生的书包都要小的多。我们所需要做的就仅仅是把它放到那有红×的地方,它有两个。也许它会很容易,我们祈祷。让人们听到它的美丽动人的声音吧,让人们看到它的腾起的绚丽身影吧,它是那么的让我们心动。

我轻轻的抚摩手中的b31--mp5,如此的短小精悍,应该说是小巧玲珑好了。我喜欢它,就如同我喜欢我的女人,去安抚它,有的只是惬意。也许它不够持久,也许它不够猛烈,也许它不够强力,但它够劲儿,够味儿,它温存。我搂着它,不必担心她会跳到那里去,只需对准,它密集而温柔的呻吟。我装满子弹袋,我不会让它空着,决不会。在腰带上的b84如同一只小的酒壶,我不喝酒。但我会带着它,如果允许的话我会给它捎着伴儿b83、b85,他们总会有用的,一定会有用的。

大昌留着他那让人恶心的胡子,还有他那的如同鸟窝的头发,他脸孔就像b51的子弹鼓,眉毛像鼓中的某两颗,如果,可以用的话我想一定会更厉害。但我们都还是喜欢他,喜欢他的冲劲儿,喜欢他的大大咧咧直来直去。在四面受困时,我们最想听到的就只是他的喊声跟他的b51的吼声,像风雨交加的夏天夜晚。他会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大声的打鼾。他宁肯在腰带上别上几个酒瓶,但每次我都会给他换成会响的那种,我告诉他这个会更有用些,但他几乎并没有怎么用过。这个像孩子似的男人。
我们都从笑过“粗腰果”,整天都穿那一身的雪地迷彩服,也许只有他才是真正跟大昌最合的来的人了吧,时常的捉弄大昌的也只有他,而最关心大昌的也是他,我们笑他是“玻璃”,他却从不恼。是啊,他跟大昌的配合可算是真的几近完美了,只有心如此细腻的人才可以跟如此大落的大昌做到攻守兼备。他手中的b42身兼冲锋狙击之能,远可以防守,近可以搏杀。也许正是有了他,大昌才全然没有后顾之忧,而我们才可以在濒临绝望时报有希冀。是啊,毕竟,我们是一个团体,我们必须配合,必须彼此照应,不为别的什么,只为活着,为明天可以看到。我们在枪口直指下过日子。我们必须。

answer把b82堆到了我们的跟前。“四眼”从中挑出了他的b81。看来,鼻子上架个东西是不是很方便的。呵呵。
为了让自己可以多活一会,都穿上吧。“四眼”吩咐我们,时间就要到了,检查自己的所有。
开启雷达!GO!
秒表跳零,八条人影儿倏的的分成两拨儿,六人直扑A处--洞口,两人分向桥头--B处。

只须成功不许失败。

笨重的b51并没有妨碍大昌的活动,小六子行动一如往常,迅捷快速,两人冲过台阶左拐急进。粗腰果,已掏出手雷,这样可以减轻负重,让速度更快,而在A处深处,如果冲的进去,往各口投一颗未尝不是好事。一个人的决定通常就是他的性格的表现。粗腰果心细的很!
我不会把手枪改为三连发,也许那样会在一瞬间给对方最大的打击,但这样不是致命的,精度太差,在三连发的间歇中一定会给对手机会反扑,也许不停的单击会让对方忙于闪跳躲避而且还会让对方停滞从而给自己做出继续射击还是立即撤退换取强火力武器决定的机会。
右拐,A处洞口已在眼前。
口处的箱子已可见。
冲进去还是等待伏击?
如果,在a 处深处,我们冲击得力,ct门就会舍弃b处的迂回进攻企图而把兵力拉回到f 处或g处,则,我们在b处设置的狙击兵力就可以变身为进攻兵力要么从桥下直接进攻i 处要么原路返回从a处进入支援。而最好的进攻路线是从桥下直接进攻,可以让ct们措手不及,而随之的危险程度就要看在a处进攻的我们的冲击力度了,如果我们的力度够强,则ct 的力量就会全部押上,而完全放弃在i处的力量,而f 处对我们来说是难攻对ct们是易守的。关键是速度,谁有了足够快的速度可以说谁就有了胜利的一大半。我们快,则可以迅速的插入m地而放置包包,转而防守;如果ct 快,就可以在m 地加以重兵力防守,再加有g 处h处 兵力,足以抵挡我们的进攻了,只要时间一过,他们的胜利就可以唾手而得了。

sliper闪到了洞口的右边。p.k.在口处犹豫了一下,毕竟,在深处,会有C、D、E三处藏匿着未知的火光,火光的闪起就决定了生死,又毕竟这还是一个团体,良莠不齐,它不是一个“整体”。我痛恨却又无可奈何。
在p.k.犹豫的瞬间,四人已冲进了洞口。
狭路相逢,勇者才会有出路!只有冲锋,冲锋,将子弹倾泻出去,不要让一颗留在枪膛里,在你还没有离开的时候。
头顶绿光闪动,粗腰果的手雷已准确的飞向D口。小六子侧移枪口直指C口,却未开一枪。小六子已面朝墙壁,180度转身,下蹲,枪口已指E口。那里是小六子要奔赴的目的地,那里有要放包包的红×地,而那里的危险也是最不可知的。要谨慎,谨慎!
爆炸声响,火光闪起,b51已怒吼,大昌在D口左右快速的来回跳挪。
C口的尽头是I处,也是B处的尽头,更是从ct们从cth冲出途径G口易到达的进攻或伏击口。D口战斗已起,这里马上就会成为ct们伏击大昌、小六子和粗腰果他们的最佳位置。
不容有失!绝对不能!
收起mp5,拉下手雷引环。
“1、2、3”我心中默数。
绿光闪动,已飞了出去,mp5已在手中。我蹲着不动,准星、后基准、右眼三点一线。
“轰”“轰”,我投出了一颗雷,却有了两声响。
有大昌的闷哼声,还有重重的扑地声。我不能回头。但我的眼光可以看到,小六子已豹子般的掠起,ak-47的“达达达”声极有韵致的响起。大昌,大昌难道已...我不敢想,也不能想。sliper跟p.k.也已从我眼前闪进了进来,枪声骤然加急如同爆豆儿一般。
要坏,就在他们从我眼前闪过之时,我想坏了。
C口尽头已暗,mp5熟悉的声音已钻进耳朵。
我没有动,全身除了右手的食指,文丝不动。子弹似流水般的在枪膛里滑过,鲜血在那头儿飞溅。
挂了一个!我已气喘.
他的枪口失去了方向,他应该只冲一个方向的!是的,一个方向,那就是我!但,我在暗处,而且蹲着,子弹在我左上处的墙上击出火花,然后枪口转向了里面。一瞬间,他死。mp5密集的子弹在一瞬间已致他于死地!
大昌!你还好吗?
跃起,换弹夹在同一时间完成。我必须去援助他们!p.k.又往C口投掷了一颗雷,它可以暂时阻挡一下那儿的敌人,p.k. 已受伤,就在刚才的突进中, 他补上了我的位置。祝他好运。ct们一定还会在那里出现的!
D口处的大昌和粗腰果在连续的爆炸声中退了回来,惟独不见了小六子!
大昌已受伤,还有73%。
我们用眼神询问,交流,决定。闪光弹飞向D口深处。
冲!
尽头地上闪光弹还在青烟袅袅,四周并无人。看来ct们出动的不愧为精锐,已及早的躲了开去。
大昌、粗腰果、sliper已交错着向着G口、H口开火。
小心箱后!我扔下一句,跳入F口,右甩枪。没人!?
小六子----
不远处箱堆中有人影在重叠交错,木屑纷扬。
我冲,急冲。
警察专用加装消音器的b43跟ak-47的声音一弱一强,此消彼长。
我更急冲。
黑洞洞的枪口指住了我。
箱后转出左臂冒血的小六子。
撂倒一个。他的额头擦破了皮。他背上的包包像千斤的负重,它很让人累,现在。
当“嗖”的声音尖锐着在耳边消失后“嘭”声起,F口的大门“枝桠”着晃动,有一个眼儿,上面。空气中,b46子弹飞逝后的烟气还在缓缓旋转,慢慢消散。
小六子的手在额头滞留。
不是“四眼”的,一定不是!
他从不从失手的。不是他。
“嘭”响声再起,雷达屏幕上,又消失了一个同伴!!
是sliper,愚蠢的东西!!!在每次行动前,我都不止一次的对所有人包括“四眼”说过,已往的教训就是我们的经验,我们不允许犯幼稚的错误。可sliper他,这个愚蠢的东西!对我们来说死个把人不算什么,可现在他的死却会影响到我们的整个行动!
H口处有ct的狙击手!一个可以阻挡一切进攻的盾牌!是的,ct的狙击手,那么他们----

在粗腰果投第一颗手雷,四眼及answer也已扑到了b口的桥头处。此处易守难攻,当然,此处的尽头也就是i口,ct 们也是很容易防守。四眼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他手中的那支b46,这只可以轰透一切的狙击,对于这个地方来说,以及对于正往桥下急进的answer 来说都是一种依托。桥下的杂物很多,横七竖八的堆放着大小不一的箱子,也许这就是机会,对answer是,对ct们也是,如果他们要在这里突破从而达到可以从背后夹击我们的话。
四眼,不会让他们有这样的机会的。我们深信。
answer更同样的深信。他已借着箱体的掩护到了桥的1/3处, 再往前就有可能遭到ct的狙击手的致命打击,他一定是在h口处,可以阻止answer的穿过也可以盯住g和e处。sliper一定是在e处被击倒的,这是一个绝好的位置。
ct 们在i投掷了一颗烟雾弹,又加了一颗。
四眼的瞄准镜里或浓或缥缈。
看来,四眼猜的不错。ct们很可能会从这里突破。毕竟他们在人数上占着优势。如果,这里失守,不论在a处的我们是冲得进cth还是被阻而在a口外进行反阻击,都将面临着两面夹击,结果就只有一个,我们要死。
没有人要这样,谁都不想,但很多时候是没有选择的。这里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对话,有的只是手中的搏杀。我们知道,因为我们都深深爱着我们的理想,我们为之奋斗,哪怕是付之生命也在所不惜。让人们听到它的美丽动人的声音吧,让人们看到它的腾起的绚丽身影吧,它是那么的让我们心动。
“嘭”“嘭”沉闷的两声同时响起。只能说是answer 命大,在对方的毫发毕现的瞄准镜中,他躲过了一击,只能说他命大。i处靠墙的箱子上有ct。answer在箱后抬头举枪的一瞬间,他的头盔被轰掉。他着急了,他的身后有“四眼”。“四眼”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瞄准镜中的浓烟已散尽,对面的一切都尽在眼底。他的子弹同样的掠过answer 的头顶轰穿了ct 的腿。镜中,血液在空中洒成了一串红色的珠子,晶莹剔透。
在此时,“四眼”的雷达上,已经显示sliper挂了,而在m 处的人影却是在不停的迅速的移动交叠,战斗处白热化。他必须要做出选择,是退回去还是马上从这里攻过去,在对方狙击的直瞄下。他的那一击已经让ct们知道了在他们的对面混暗的桥下面有了一只夺命利器。他们从这里进攻的企图也许就要改变,是也许。如果要退回,则绝不可以把answer 一个人扔在这里,少了他的枪的压制,answer 会被击成蜂窝,而answer 现在却几乎不能移动分毫,他的头顶上不知道有多少枪口。他只能进,而不能退!狙击手之间的较量!
answer摸着脑袋,狠狠的踢出自己的头盔。“嘭”,它抽搐般的跳了起来。只有一枪,只有一枪!对面也许只有一名狙击手。
“四眼”现在只希望answer 能带着闪光弹,哪怕是烟雾弹也行。
默契!
answer的手势在“四眼”的瞄准镜中如此的清晰!
“四眼”嘴角挂出了一丝近乎残忍的笑。他收起他的b46,换上了银白的“沙漠之鹰”。
白光,强烈的,在瞬间要比阳光强一百倍的白光让盯着桥口的ct们刹那间成了瞎子answer 的杰作。
狡兔般的动!
迅捷有效!突进,在桥墩,收枪换枪,开镜,瞄准,扳机,枪口移动,瞄准,扳机。
answer跳出,他把背留给了i处死了的ct们。后退,手雷,投掷,mp5从桥上右至左扫了一遍。
阳光下,“四眼”端着b46的身体显得很单薄。
杀过来了。是的。因为,这里的ct少,太少了。这里的少意味着,那里的多。


当p.k. 的身体从f口倒飞出来时,我唯一希冀的是在桥下的他们怎么样了。p.k.的脑袋被击穿了一个洞,血液和脑浆在身体飞行时拖成了一条红白相间的线。他都没有抽搐一下。穿过去的 子弹斜入了一只箱子,在我的身旁。敌人冲过来了,在这里。也许他们放弃了i处吧。
队长----

阿昌喘息着几乎是滚着从f口退到了角落,笨重的b51冒着青烟,他的左手颤抖着从腰间掏出一个子弹鼓。
“p.k.他----”。阿昌看着脚下的尸体。“是个狙击手,他妈的,在d口。”
我可以想象的出,他是怎样狼狈的躲过那只枪的在这条狭长的过道。
g处的木门早已成了千疮百孔。
我们,在坚守m处!
“埋包吧,六子。我想我们不能再撑多一会了。”
阿昌抬头望了望我,再看看小六子。
“再拖一会吧,现在我们根本就冲不出去!等一会,等队长他们---”
“达达达”
木门外,全是人了吧?f狭长的过道内也全是人了吧?还有一个狙击手!
队长!!!
粗腰果不见了。雷达显示他不见了。
“阿昌!”
“他死了!”
我没有悲伤的感觉,没有。
阿昌也没有吧,我听不出来。

当子弹在耳边呼啸着划过。
我们不再悲伤。

“死了三个了,还不知道队长他们是死是活,埋包!阿昌你守木门,这里我来,六子,你要快。后十秒冲出去。”
埋吧!
让人们听到它的美丽动人的声音吧,让人们看到它的腾起的绚丽身影吧,它是那么的让我们心动。

秒表的“嘟嘟”声,在爆豆般的枪声中,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清晰!

也许是这“嘟嘟”的声音,带来的好运,对讲机中竟传来了 “四眼”的声音,雷达的显示范围中也有了他们的标记。
是突围的时候了!
我把所有的手雷全都扔到了f与e的交接处。阿昌的b51已经不用再省子弹了。在d口处,我隐约看到了“四眼”的身影。我感觉到了右腿伤口 的巨疼,疼到骨缝里的疼痛,我们虽已伤痕累累,却还活着。
阿昌跳到了f口,他堵着那里打。
“嘟-嘟-”
秒表进入了倒记时。
“嘭”
“四眼”的狙击再响起。

再几步,就已经是c处,过了c处就是我们的家了!
我们还活着。
让人们听到它的美丽动人的声音吧,让人们看到它的腾起的绚丽身影吧,它是那么的让我们心动。
我----
我只看到了answer 的惊诧的眼光,听到了阿昌的惊呼。
我突然间就没有了意识,张开嘴却没有了声音,我抬手,却在背后触到了粘稠。
火光闪起。
四眼,依旧在射击。
在对我的背后射击。
小六子,小六子呢?
我找寻。
我们一起突围的,小六子。
我推开了拉我的阿昌,也许那是我最后的力气。“找小--”
“-3-2-1-0”

火球耀红了我的面庞,翻滚的热浪已经包裹着我。

它的声音如此的动听,它的身影如此的绚丽,它是如此的让我心动。
我心动!
心动!